第一滴雨淹死了夏季那些诞生过星光的言语全被淋湿所有那些以你为唯一对象的言语我们的手还伸向哪里，既然气候已不再
By 艾利蒂斯
对愁眠
有时我不无后悔地猜测
是乌鸦的啼叫声让他心烦意乱
还是他本来就心烦意乱，再听到
乌鸦的啼叫声，既然他已经心烦意乱
霜天寒夜，他只能愈加心烦意乱
他心烦意乱的时候，我变得十分渺小
通往任何方向的道路，都布满渔火
尽管我长久竭尽所能艰苦地聆听
月落乌啼不足以让他意乱心烦
看起来，一次牢骚在所难免
大抵不是纯粹的消遣
谁乘坐了客船？
深夜的时辰，往往不太牢靠
别再靠近末了的相逢，我
不能对你心思缜密，整个故事
略显沉闷，伟大的指挥家突然暧昧
地手臂僵硬，虚构的水面景致
半是梦幻半是黑暗，在一朵云里
藏着长满胡须的旅者，女巫师
耐心帮助我回忆，直到凉意渗入
骨髓，火焰分岔穿过钟声
我才披上外衣
乌鸦镇的乌鸦啼叫
在遇见披头士之前之后，石龛都
如此美好，我以为奢侈的生活
就是不断地物质堆砌，或者
尽管模糊不清，想象夜半时分
江枫渔火，欲念裸露地站着
陌生粗鄙不堪的河对岸，谁来自
虚无？与我一模一样地对峙
我在问过去的岁月，他要窥视
他的将来，当我恐惧的阖上
眼睛，乌鸦拍击彼岸
溅起了朵朵浪花
寒山问拾得
我不是老和尚，也不是小和尚
老的老，小的小，躲得？也躲不得
我们将要腐朽的样子，不用想象
松下的月光，和你瞧我的目光
我的眼睛还会瞧向那里？我曾看过
弥勒菩萨偈，江畔秋夜渔火点点
我曾听见阿弥陀佛一万遍
偶尔割开黑暗，那里汹涌雷鸣
刚刚子夜，带着凡人的颤抖
那钟声不是别的，为寂静所困
插图 | Eugène Jansson 作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