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喜欢一个遥远的人啊?”
“因为他发光啊。”
”
以前在一本书上看过这样的话:
“你为什么喜欢一个遥远的人啊?”
“因为他发光啊。”
后来这句话成了当别人问我为什么喜欢五月天时,我常常借用的回答。
我没那么幸运和他们在同一个岛上,也没生在北上广一线城市能早点认识他们。最早了解到他们的时候,我已经到了能听懂歌词里的喜怒哀乐的青春期。
那个身边的人都会唱给喜欢的人:“向全世界宣布爱你,我只要和你在一起”的网络流行歌曲的疯狂年代,我看起来格格不入的整日躺在操场上枕着白云跟自己说:
别回头就往前飞奔,请忘了我还一个人。
那个仿佛整个世界都充斥着对盲目努力和盲目做梦的质疑声的年代,我却听到有人大声对我说:
最美的愿望一定最疯狂,我的手越肮脏眼神越是发光。
……
啊哈,原来他们在我心中从一开始就是与众不同的啊——
在我周围还有人歧视同性恋时,他们已经用强大的臂弯去拥抱那些受宠若惊的花样爱情;
在朋友们还为理想挣扎渴望时,他们已经披荆斩棘站在最顶端向世界证明咸鱼也可以翻身变凤凰;
在难民们为了家园毁灭痛苦不堪时,他们正在重拾信心满怀期待等待出头天那一日;
在男女生还为了没尽头的爱情盲目执着时,他们已经在心底悄悄留住了那抹不打扰的温柔;
在毒血蔓延妄图扼杀他们时,他们却毫无怨言地在和地球人说晚安。
哈,是这样的他们没错啊:
总是很善良,用所有包容去欣赏世界的美;
总是很顽固,用最初的简单去执着最初的梦;
总是很热血,用没在怕的野心去征服下一个坎;
总是很幼稚,用不变的初心去做最纯真的事;
总是很周到,用最温柔的方式想念最爱的人。
像五月天这样的团啊,大概再过七八十年也就这样啊——
-Do you ever shine?
五个讲话都哆嗦的大爷拄着拐杖站在大安森林公园的舞台上开着他们的八十周年演唱会,
那两位吉他手浅浅地倚靠在安全椅上拨弄着似乎不太听话的和弦,
贝斯手还尝试着像刚出道那年一样再用力甩一下他的长头发,
最后面的鼓手这些年显然变得愈发臭美,换回了他的红框眼镜,依旧不紧不慢地打着他眼前那个可能藏有巨额现金的鼓,
而呼声最高的主唱大人妄图扔掉他手里的拐杖和话筒配合音乐来一下
“JUMP!”
……
他们都回来了,他们都还没老去,当聚光灯打开的那一刹那,他们依旧像1997年3月大安森林公园那几个初次登场的少年一样,眼里带着憧憬,身后张着翅膀,全身闪耀着不知名的万丈光芒,准备开始他们的摇滚万岁。
当十二点的钟声响起,他们闭眼聆听,世间万物亲昵的发问:
“孩子,你的内心是否依旧闪耀?”
-Do you ever shine?
“当然啦!”
-Yes, I do.
原来
他们的内心永远不会妥协不会老去啊。
他们还是我心中
那几个永远发光的男孩啊。
二十年前,
他们冲着天空大喊:
我要永远是现在这个少年!
二十年后,
他们满身金甲
像个战士一样站在出发的地方!
……
半生归来,少年依旧,
纵然容颜易老,初心从未改变。
不过,请让我重新认识你们吧,在每个新年伊始,让我与你们的每一次狂欢都对得起那淘淘流逝的旧时光。
新年快乐,过去的五月天!
万事胜意,未来的五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