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十年期国债突破了三十五年的下行趋势,这是一个时代的结束吗?
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董事、亚洲区首席经济分析师陶冬 @陶冬_誉世翱翔 将于5月4日晚8点连线东方证券财富研究中心总经理陈达飞 @陈达飞7728 ,货币学者,智堡创始人Mikko朱尘 @智堡Mikko,一起讨论在后疫情时期美联储将如何应对现在的高通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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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冬:如果要是按照咱们现在这个路数去讨论这些问题,再破一下题,二位我想请教一下,在我今天的邀请函上有一张美国十年期国债的图,这张图是持续35年的下降通道被打破了,最终我是拿了一个问号出来,这到底是不是一个时代的结束?咱们用这个来结束今天的话题,不用讲太长,精要的地方说一说,全球越来越低的利率环境的货币环境是不是真的已经出现了改变?
陈达飞:首先我认同陶器老师说的。
陶冬:我没有结论,我想听你的结论。
陈达飞:我是认同的。这个趋势我不确定未来是向上的趋势,还是它上到一定台阶之后是一种水平的状态,而且这个台阶我也不清楚在哪儿。
之所以这么说,有几个很重要的点。过去我们面对的是一种低通胀的环境。低通胀的环境在未来会改变。有几个原因,一个是从全球价值链的角度,全球价值链分工,那个时代已经结束了。以效率优先的全球价值链的分工是过去至少80年代以来是压制全球通胀的很重要的一个原因,而且这个点在2008年之后就结束了,这是全球价值链的分工,它已经结束了,形成了三足鼎立的格局。
另外一个很重要的点,在2010—2015年之间出现了一个变化,就是全球人口结构的变化,劳动力占比进入到下滑的阶段,而且这个趋势在未来会延续。也就是说在我们过去80、90年代以来随着新兴市场国家嵌入到全球价值链,用廉价的劳动力向海外输出廉价商品的时代结束了。所以,劳动成本的上行也是未来导致通胀的一个因素。当然背后还有政治意识形态的变化,整个以美国为主所谓的向左转的状态。背后的原因是什么呢?比如贫富分化,对应的政治意识形态一定会更强调对弱势群体的照顾。怎么去照顾弱势群体?就需要政府开支,就需要大政府。大政府对应的财政赤字背后也是一种通胀。当然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美联储,美联储从过去的逆风而行的货币政策转变为现在的适应主义的货币政策之路。2020年是一个关键的时间点,平均通胀目标就是为了容忍短期的相对高的通胀。
所以,我不太相信未来会回到比较高的经济增长速度,因为任何一次边际上的技术创新没有办法让大家回到二战之后的全球3.5%的增速,比较难。但是低通胀的水平应该不会再像2008年到疫情之前,甚至在1%的水平,我觉得可能性不太大了,应该可能是在2%—3%相对中长期的水平。如果把2%—3%的通胀再跟全球GDP2%左右的水平(相比),长端利率的水平应该相对过去也会有一个比较高的水平。通胀如果不失控,也不会出现80年代之前整个比较陡峭的上行的趋势。